累到极致的情况下,阮氏竹也无暇顾及直接躺下会不会碰到淤青,罗邱淇关掉灯,先让阮氏竹抱了片刻,等他的呼吸声渐趋平缓,去烫了块毛巾,盖在他的后背上。
某人熟睡的样子还是傻里傻气的,因为是趴睡,脖子梗向一边,这几个月吃胖了小几磅,脸颊肉挤压得变形,在缺乏光照的城市住那么久,所以肤色比去年来香港那会儿更白了一点。
罗邱淇觉得好笑,弯腰用食指去绕他蜷曲的头发,把人差不多快惹生气了,才堪堪收手,起身去换了块干毛巾。
第二天两人顺其自然地睡了个懒觉,唯一不识时务的人,柯英纵,早上接zuzu从宠物美容店回来,由于实在管不了上蹿下跳的zuzu,打了两通电话给罗邱淇,最后惨遭拉黑。
睡醒后,阮氏竹翻了个身,发现罗邱淇坐着,挪过去,手被罗邱淇握在手心里,被褥里的气味干燥温暖。
罗邱淇在打电话,听语气不像是在和柯英纵说话,阮氏竹等他打完,差点还要再睡个回笼觉,罗邱淇重新躺下抱住他,身上微冷的睡衣碰到他,睡意顿时消散了。
“又是谁啊?”阮氏竹闭着眼睛问。
罗邱淇没有立刻回答,阮氏竹也没继续问,猜测可能是工作方面的事情,结果罗邱淇下一刻回答他说:“是我妈。”
他顿了顿,接着补充:“她说你还有半个月过生日,想不想跟我回家一趟,她最近研究出了另一种蛋糕的做法。”
起床后罗邱淇下楼去柯英纵那儿把zuzu牵了回来,zuzu在宠物店待了一晚,这会儿回到家敞开来奔跑,椅子茶几全撞歪了,哐里哐当的,难怪大清早柯英纵顶着被罗邱淇骂的风险也要给它送走。
zuzu玩累了,趴在地板上喘气,阮氏竹拌好一碗营养均衡的狗狗饭,放在它鼻子面前,蹲着看它进食,罗邱淇走过来,十分趁手地揉阮氏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