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晏看起来身形和他差不多,解了扣子后,元璀才发现比自己肌肉紧实许多。薄薄的一层肌肉覆在素白的肢体上,很是赏心悦目。冷杉味馥郁冷冽,在标记后变为无形的枷锁,将稚嫩的omega铐得身体一阵阵往衣服里缩,脚底发软。
齐白晏衬衣扣子松散着,胸口至腰腹的曲线紧绷有力,晃得元璀脑袋发晕,鼻腔莫名痒痒的。捂着下颚的手指越发收紧,元璀视线飘忽着不知该往里看。
……就很奇怪。
明明分化也有一阵子了,他平时跟别人相处都与往常无异,勾肩搭背打球、拱到一起互捶、笑嘻嘻地和同事一起做事情。唯独在碰到齐白晏时,他的性别意识会突然冒出来,一次次地警醒着他跟自己不一样,其实自己是个omega。
有哪里不一样呢,明明都是男孩子。
元璀与他独处时,很容易羞恼,总担心被人做些很“坏”的事,会时刻注意着他的话和动作,也很紧张两个人的距离。或许因为齐白晏前科累累,元璀不由得警惕他会再欺负自己。可这般警惕也太过猛烈,就像……害怕跌入自己无法控制的境地,沉沦难逃,心慌意乱。
这样一想就更奇怪了,元璀又不是打不过他。
不对,元璀被他捏住的时候,似乎真的打不过他。浑身的力气就像被人抽了个干净,就连亲吻时,都只剩下绵软推拒的劲道,像小狗挠人的无力。亲完了以后,没法干脆地挥拳揍人,又气恼又害羞。
元璀越想越想不对,心慌得厉害,说不清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反正碰上齐白晏,就会变得奇奇怪怪。
眼见着齐白晏抽出支架上面的毛巾,元璀死命地按住他的手,脸红气喘地道:“……等下。”
齐白晏看着他。
元璀:“你先洗。我等你洗完……再洗。”
浴室足够大,两个人挤在一个花洒下面很轻松,这也是齐泽笙的原意,怕他们冻着才一起推进去。元璀捏着衣服领子,羞耻得脑袋都抬不起来,心底的感知告诉他齐白晏是不一样的,所以怎么都不想跟他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