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姨娘害怕地看了眼褚灵,咬牙闭眼道:“是,老爷说,只要我想要,所有的地都可以归我。”
褚灵接着道:“你生下儿子那一年,赵知府给你招了几个得用的小厮丫鬟,是不是?”
“是他们家里穷,交不起租子,所以儿子女儿都抵押给府里了。”珍姨娘道。
褚灵抬眼看了一眼赵琳琅,继续道:“有一次出门,赵知府看到一个孤女,面容美丽,他也起了心思。但是那孤女不从,结果当晚便被人绑着送到了花楼里去,次日跳河死了,是不是?”
珍姨娘深深地垂下了头:“是。”
门外传来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落在了赵琳琅的身上。
上官城直接看着她问道:“你爹做了这么多的坏事,你知道吗?”
赵琳琅羞愤地咬唇,直到咬出了血:“我不知道”
“你知道!”南宫元康不知何时钻了出来,站在了她的跟前,“我幼时去过你家,你爹正在惩罚一个人,你说那人是在你爹的赌场里输了不给钱,活该。这是你告诉我的。”
赵琳琅一怔,眼眶含泪,可怜地望着南宫元康,“我一介女儿身,我能做什么,你觉得我爹的错应该由我承担是吗?”
南宫元康不禁后退一步,有些害怕地喊道:“当然了,你一个知府之女,穿的比我府上的姐姐还要贵重,你们府里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赵琳琅一滞。
褚灵也不管外面的混乱,而是拿着百姓呈上来的血书,一条一条地让珍姨娘承认。
“杂草税,一亩地要二十个铜板?”褚灵不可置信地问。
“是。”珍姨娘干脆道,“老爷的管家专门干这事儿的,盯着你田边的杂草,要是给了二十个铜板还不干净,还要再加。”
褚灵一股怒火腾地而起,直窜天灵盖:“他还开了一家花楼,三家赌场,四个酒楼,两个茶楼,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