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能走出半步,傅言归挡在他身前,一只手按住他的肩,另一只手捏住他下巴。这些动作并不突然,傅言归做得很随意,但任意没敢躲。
“我还没腾出手来找你,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傅言归看着任意,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比任意高了十几公分,气势和容貌都是攻击性很强的那种alpha,刻意放开气息的时候平常人很难招架得住。
他盯着任意瞬间苍白的脸,很直白地问:“费尽心思跑到这里来,第四区这次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我已经和第四区没关系了。”任意咬着牙,试图跟傅言归做微不足道的解释,“我是自由人。”停顿片刻,他又说:“再也不用受制于人,可以好好地来赎罪了。”
傅言归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他前半生最大的跟头都栽在任意这里,现在说来赎罪,没想到任意也有这么天真的一天。
“所以呢,来做缓解剂赎罪?”傅言归嘴角扯出一个笑,“那可太难了,我现在不恨你,只想弄死你。”
“不过,在你死之前,” 傅言归在无人的小花园里,扯住任意的衣领,就像刚刚抓住那只猫一样,语气轻蔑,“先物尽其用吧!”
吊篮很大,上面铺了一层很软的坐垫,任意被傅言归推到吊篮里面,铁质吊绳发出几声脆响。
他们在花园的夹角处,后面是墙,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外面大半景致,但从外面看过来是有些隐蔽的。傍晚来得很快,天色已经暗淡下来。
尽管视线、光线、位置都很难暴露什么,但任意在听到傅言归说“脱了”的时候,依然表现出很强的抵触。
“脱了。”傅言归又重复了一遍,看着任意说,“既然来做缓解剂,就该有缓解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