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床单打的结,从那人腋下穿过,另一头挂在灯杆顶端的铜制灯球上。很快有人认出来那人是辛秘书捧在手心里的小儿子辛伊。他正双手双脚努力抱住灯杆,但他力气有限,根本坚持不了多久,身体一个劲往下滑。
“救救我……救命……”他毫无形象地大声哭喊,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偏偏那led灯球亮度极高,把他的狼狈照得纤毫毕现。
已有工作人员试图施救,几个人找来了梯子,发现根本不行,距离够不到不说,就算够得到,也没法把辛伊安全带下来。
傅言归带着保镖上了三楼。任意的房门开着,他站在窗边,看着涌到门口的人,面无表情地退了一步,让开了位置。两个保镖犹豫了一下,在得到傅言归首肯之后,才冲进任意房间。
几分钟后,保镖终于从窗户外面将辛伊提起来,拽回房间里。
两个保镖都出了一身大汗,他们亲自上的手,所以知道那结扣打得很松,又巧妙,从下面看只知道辛伊是被绑在灯杆上,其实全靠他的力气支撑着,稍微体力不支,就会摔下去。
傅言归等辛伊被救上来,才扫了站在窗帘暗影处的任意一眼。
辛伊吓坏了,哭得喘不上气来。等稍微缓一缓神,便开始指控任意。
“他,他,是他把我扔下去的!”
辛秘书带着人也冲进了房间,他看一眼坐在沙发上惊魂未定哭成一团的儿子,心中大怒,已然顾不上面子,质问傅言归:“傅会长,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