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规矩,那就按规矩来吧。”傅言归毫不留情地说,“你怎么对待辛伊的,就和他受一样的罪吧!”
他说着站起来往外走,打开门,跟站在门口的何迟说:“捆外面吧,今晚不用进来了。”
任意自始至终垂着头,没有抗拒,很温顺地跟着何迟走了出去。
傅言归洗了澡换了衣服,站在露台上点了支烟。
楼下小花园里只亮了一盏灯,照度调暗了,但依然能看得清每个角落,花草、吊篮、猫窝,和被反绑在灯杆上的任意。
和辛伊被挂在灯杆顶端不同,任意是双脚踩在地上的。从上往下看,只看得见他的发顶,风一吹,头发和衣服都吹起来。他仿佛瘦得只剩下一个壳子,被绳子勒紧的腰看起来比灯杆还要细。
11月的风不算很凉,但在寂寂的深夜里弥漫着寒气。只在露台上抽完一支烟的工夫,傅言归已经觉得有点不适——纵使高阶alpha体质耐力都惊人,也抵不住更深露重。
傅言归回了房间,漱了口,将烟味散了散。
他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打电话给厨房,说要吃宵夜。原本晚宴过后就剩下了不少食材,想吃什么都有的,可他非要吃烤羊排。
厨房很快忙活起来。已经睡下的冯泽也起来了,有些着急地看着厨师把冻得邦邦硬的羊排解冻、架烤炉,又用研磨机做调料。
傅言归平常对吃食并不在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半夜大费周章要吃这个。冯泽一时无法理解,但既然老板想吃,就没有敷衍的道理。
安静的深夜里,稍微出点动静就听得清楚。齐颜刚睡下,这会儿被吵起来,心情更差,结果一出门就闻到浓郁的烤肉味道,登时清醒了。
“凌晨一点吃烤羊排,你说你像话吗?”齐颜站在厨房门口,边吞口水边控诉。
傅言归不理她,自己动手将烤好的羊排架拿到餐厅的环形落地窗前。齐颜赶紧跟过来,手里端着两碟蘸料,不客气地坐在傅言归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