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抬手摸了摸傅言归的下巴和唇角,似乎在摸一件宝物。他方才的恍惚不见了,似乎又充满了勇气,甚至有点激动地问:“我值得吗?”
“值得!”
“那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吗?”任意又问。
傅言归被他这个幼稚的问题弄笑了,但还是用了很笃定的语气说:“一直。”
任意殷切地看着他:“无论发生什么事?”
“对,但你不能出轨。”傅言归用手指点一点任意的鼻尖,故意做了个很凶的表情,“你要是敢,那我就不要你了。”
任意只觉得眼眶很酸,胸口有什么要满涨出来。他看起来鼓足了勇气,想要说点什么。傅言归也给了足够的耐心,但最终,任意一句话也说出不口。
说什么呢?说那些遍布着欺骗和虚假的过去?说那些充满了谎言的身不由己?他到底是没有信心,让傅言归在这样一种紧迫形势下理解他和原谅他。况且,他即将要做的事,也不值得原谅。
“很抱歉,还欠你一个20岁生日,等我回来接你,我们再好好庆祝。”傅言归轻声哄他,只以为离别在即,小孩儿情绪起伏太大是正常的。
前几天是任意的20岁生日,但大家都在忙,谁也没心情庆祝。为这事,傅言归一直有点自责。
任意贴紧傅言归,用力抱住他。
“傅言归,我爱你。”他顿了顿,又用极低的气声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