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医生在门外徒劳地转了几圈,用门上的通话器向里面喊话:“任意,给会长打抑制剂!”
他喊了两遍,不知道里面的人听见没。他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动静——那扇安全门放下来,几乎能隔绝一切声音和气味。他想了想,叹口气,便下了楼。楼梯上碰到同样闻讯而来的梁都,两人交换个眼神。相比于林医生的焦虑,梁都并不显得着急。
“方才动静挺大的,我怕……”
“怕什么?”梁都往栏杆上一靠,事不关己地说,“安全门一关,就当听不见。”
梁都说完转身往下走,林医生跟在后面,还是有点不放心:“你去跟会长通个话吧?你说话他应该能听得进去,别真出了人命,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梁都停下脚步,斜眼看林医生,有些可笑地说:“我说他就听?你是不是对特殊时期的alpha有什么误解?就会长这种情况,天塌了他也不会听。”
“可是……”
“你不是给了任意两针抑制剂?打上了不就没事了。只要会长还有一点理智,就不会弄死他的。他现在可不能死,日子还长着呢!”
“对,打上了就能好一点。”林医生擦擦额角的汗,安慰自己。这时候梁都已经走远了,所以林医生也就没听见他后面说的那句话。
“不然将来拿谁泄愤。”
得月台再次安静下来。傅言归卧室内却是另一番场景。
任意完全瘫软着。他躺在地板上,衣服被撕碎了,挂在身上,和没穿区别不大。傅言归半跪在他身边,左臂的伤口崩开了,白色绷带上洇出血迹。
傅言归没再动手,方才林医生的喊话让他理智稍稍回笼。他停下来,冷眼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