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所谓的副作用,任意竟然不带抑制剂就敢去敲他的门。自己都要自身难保了,还要他重新包扎伤口。真是愚蠢至极,可笑透顶。
傅言归扯了扯嘴角,不知道笑谁,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圣诞前夕,与新联盟国多年来关系紧张的缅独立州发生政权交替。缅独立州新任州长上任没几天就致电新联盟国政府,表示双方应加强对话和协商,包括经济上的合作以及政治方面的接触。新联盟国方面也立刻表现出了真诚的态度,愿意通过对话和协商达成共识。
这被媒体看做是双方要建立良好关系的讯号。双方虽然仍有分歧和摩擦,但在做建设性合作的尝试。为此,借着圣诞的契机,缅独立州外交部门主动伸出橄榄枝,在双方领海交界线处的游轮上举办了一场庆祝活动。
来客都是两方重量级人物,政府高层、财阀以及各个领域的顶尖人才。在海上待三天,可以带家眷。这不算正式的公务活动,但可以看做是政治走向的分界点,意义重大。
傅言归在受邀之列。他刚刚遇险,信息素失控情况还不稳定。于是齐颜建议他带任意一起去——这次信息素失控,因为任意的存在,确实缩短了时间。之前傅言归在用抑制剂的情况下至少要独自熬过三天,而这次在晚上发作,第二天上午他就清醒过来。
任意的状态不太好,这几天始终昏昏沉沉的。外伤还好说,腺体被注入高强度信息素,这个临时标记几乎摧毁了他脆弱的腺体神经。
齐颜来看过一次,给他用了稳定信息素的一种昂贵药剂,他清醒的时长才多起来,之后渐渐能站起来,也能在房间里很慢地走一会儿了。
他在能下床的第二天跟着傅言归登上了那艘豪华游轮。傅言归不说,他不会问,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看起来温驯听话。他没什么精神头儿,蔫蔫的,上了船就被送进顶层的一间豪华客房。
傅言归很忙,应酬不断,直到晚上才回了房间一趟,洗个澡换身衣服,又出去了。
等到深夜傅言归回来,任意已经躺在床上了。他没睡着,但没力气维持着体面的状态等傅言归回来。他听见开门声、脚步声,以及闻到傅言归身上沾染的烟酒和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