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坐在接驳车上,看到靶场大门时,便知道傅言归口中的“有事要做”,是什么事了。
傅言归这一趟第九区之行,到目前为止都很顺利,该谈妥的都妥了,只剩下老褚。任意还在第四区的时候听说过这人,是西北不毛之地的一个军火头子,手里有大量武器和资源。虽然他不知道傅言归和老褚之间会有什么交易,但他知道这场飞珠盘游戏不能输。
他明白,从昨晚到今天发生的一切,是傅言归给他的震慑、警告,也是折磨。当然,在这之外还要发挥他最大的价值。
傅言归将早就挑好的格洛克递给任意。任意接了枪,从人群中慢慢走出来。老褚看到出来应战的是一个面容憔悴的oga,愣了愣:“傅会长,你这是?”
“任意。”傅言归平静地介绍,”是我的狙击手。“老褚给了个不敢相信的表情:“这oega看起来病恹恹的,你要实在没人,就认输呗,别把这么可爱的小o吓着了。”
老褚说话向来无所顾忌,但他从不轻敌,可眼前这个oga,感觉路都走不稳,要说能打中第一枪,他都不信。
周千乘微微皱了皱眉,在任意走向射击点时出声拦了拦。
“傅会长,我看任意从昨天就状态不好,是不是病了?不然先让他下去休息。”周千乘试探着给了台阶,又看了眼老褚。
老褚明白周千乘的意思,他无所谓,如果傅言归现在说不玩了,那就不玩了。他们是要达成合作,又不是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和傅言归这种人打交道,和气生财最重要,少结仇。
然而傅言归并未见好就收,他似乎对比赛并不担心,专注地看着任意,用了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见的声音说:“oga怎么就不会赢,是不是,任意。”
任意眼睫轻颤,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心里有数,3s时期未必拿不下第三枪,但现在,是无论如何不可能的。他知道,傅言归自然也知道。既然如此,傅言归仍然执意让他比赛,他想不透对方有什么目的,是昨晚给他的震慑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