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得意了,就会忘形。”任意回他。
是的,他太得意了,得到了能掣肘傅言归的证据,任意又成为他的掌中物。刚给任意注射催化剂那段时间,有几个白天,任意出现过短暂的信息素紊乱,便给华舒光打电话,想要一点他的衣物,上面沾染了信息素,如果能抱在怀里闻一闻,便能有限缓解疼痛。
华舒光被任意殷切的乞求乱了心神,立刻同意,并让他如果很难受也可以去自己卧室床上躺一会儿,毕竟床品上的信息素更多。
他的一些重要文件都在保险柜里,他不怕任意发现什么,却忘了还有一条最重要的密道。想必任意是在那时候发现了它。
“我本来想着简单粗暴地杀了你,之后又得逃亡了,逃出去最好,逃不出去也无所谓。”任意轻轻叹口气,“谁想到让我发现这个,所以我改主意了,这次杀了你,我就不逃了,留下来装一装,说不定就能过关呢。”
冷汗涔涔流下来,华舒光再次看向任意,眼中的暴怒已换成恐惧。
“管家知道我在房间睡觉,助理送你去了书房。”任意描述着,像在描述别人的事情,“可能是因为工作很棘手,你处理了很久,现在才过了一个小时,不下楼没什么奇怪。所以,我猜现在没人发现你不见了。”
竟然才过了一个小时,华舒光原以为已经深夜。
任意抬起手腕,食指敲敲表盘,让他自己看。
晚上八点半。
“你够算计!”华舒光咬着牙说。
他七点半上楼处理公务,一个小时不下来说得过去。婚宴现场还有表演,大家随心所欲喝着酒,怕是没人关注这个新郎怎么还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