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几个分支机构负责人的名字,示意他们留下,“给大家备了早饭,一起吃吧,今天有些事要定一下,吃完再说。”他边说边往餐厅走,“其他人都散了吧。”
一场闹剧来得激烈,退得安静。
圆形餐桌上坐着不到十个人,任意坐在主位,主宾是傅言归。
很快,餐点开始摆上桌,任意不动筷,别人也都不敢吃。任意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夹了一个小笼包吃。
小笼包刚出锅,很热,他咬开一个小口,重重地吹了一口气。
直到此时,跳得很快的心脏才平缓下来。
他慢慢吃完一个小笼包,正要找喝的,一只手端着一杯豆浆就递到跟前。傅言归坐在他右侧,毫不避讳众人,温声说:“加了糖。”
任意爱喝豆浆,但嫌腥,每次喝之前都要加点糖。在很久之前,那时候任意还在铃兰馆,傅言归每早都要亲自给他打豆浆,加糖,看着他喝掉。
后来……后来再没喝过。
一杯温热的豆浆下肚,僵硬的四肢渐渐回血,大脑和心脏缓慢归位。
任意面上依然平静无波,谁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做了什么决定,下了什么决心。现在的任意,在众人眼中,已是神秘而有能量的。
顺利开了局,剩下的路不会多难走。意想中的效果已经达到,这里面有多少是自己的努力,有多少是傅言归的因素,已经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