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有多能忍疼,傅言归是知道的。
“马上好了,马上。”傅言归也跟着疼,心脏疼,腺体疼,全身都疼,忍不住低声吼齐颜,“快点!”
齐颜不为所动,注射的手很稳,越到最后推得越慢。
“不打了,拿走。”傅言归脸上青筋暴起,“你没看见他疼吗!”
齐颜终于拔了针管,递给傅言归两只棉棒,示意他按住任意的腺体。
“言哥,我看你应该清醒一点。”齐颜收拾着用过的医疗垃圾,毫不客气指责傅言归,“因为疼就不治了?你是小孩子吗?小孩子也没你这样的。”
傅言归不理她,专注于任意身上。
“怎么样?还疼不疼?”
任意深呼吸几次,渐渐平静下来,方才腺体疼得受不了,眼泪根本不受控制。
“不疼了。”任意有点尴尬,毕竟只有小孩子打针才哭。
“疼很正常。”齐颜收拾完了,上前检查一遍任意的腺体,“这药刺激神经,算是以毒攻毒的治法。后面只会越来越疼,你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