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千乘和苏沫。”傅言归轻抚了一下任意的肩,示意他往远站一点,不想让任意再听到卫生间里的动静。
任意微微睁大了眼睛,一时之间很震惊,表示无法理解。
傅言归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沉默了一会儿,只好说:“没事。”说完又怕任意觉得自己冷漠,补上一句,“我让周千乘适可而止了。”
那两位是合法伴侣,感情这种很私人的事,旁观者不便插手。
看傅言归情绪不太好,任意也不说话,两人沉默着往外走,到了大厅,傅言归在僻静处停了停。任意也停下来,看着他。
傅言归明显有话想说,但嘴巴张了几次,都压了回去。任意往四周看了看,旁人都在交错觥筹,没人注意到他们。
“我看到苏沫那样,”傅言归有些艰难地说,“就想到自己之前怎么对你的,很难受。”
他说难受就是真的难受,满脸挫败,神情陷入悔恨中。任意怔了一瞬,没接话,低头看着自己鞋尖。他没法说原谅,说“都过去了”,说“我不在意”,也没法用之前的那些客套话术。
过了很久,任意只好轻声说:“我和苏沫不一样。”
还好有工作人员匆匆过来找傅言归,打断了两人沉默的氛围,说要拍照了,邀请傅主席尽快过去。
就在他们停顿的空档,周千乘揽着苏沫从后面走出来。苏沫身上裹着周千乘的衣服,垂着头,看不清神色,走路姿势有点别扭,整个人被箍在周千乘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