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只是促成收编,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谁能想到那个当初在得月台小心翼翼的缓解剂,能有今天的成就。形兰微微倾身,握住任意放在膝上的双手,半开玩笑地说,“如果早点认识你,我是不是就不用拼了命逃离第四区了?”
“等那边稳定下来,你可以常回去。”
形兰笑容僵了僵。第四区他不会再回去了,那里有很多回忆,不管是好的坏的,都让他想起来就痛苦。
这时候任意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接起来,对面应该是问他吃饭了没,吃的什么,又问什么时候回家。
任意答“吃过了”,吃的“本地菜”,“不用让司机过来,我一会儿和形兰一起回去。”
电话另一边除了是傅言归,也不可能再是别人了。
等任意挂了电话,形兰就问他,是不是打算和傅言归重新在一起。
“不了,”任意轻声说,“这样挺好的,没有压力,不用担心因为再出什么问题被随时舍弃…”
形兰不太认可任意的说法,傅言归不会舍弃任意,之前那次也只是权宜之计。但再怎么假,任意身心都遭受巨创却是真实存在的。
没人能代替任意受苦,当然也就没人有资格劝他放下。
两个人都沉默了好久,形兰便找了个轻松的话题。
“我教你拍照片啊。”形兰拉着任意起身,往他的相机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