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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之货 她行歌 1039 字 2024-01-02

他站在院子里,脚下扔了一地烟头,齐颜找到他,被他身上的烟味呛得咳嗽两声。

“已经采集完三次了,数据值稳定,不用太担心。”齐颜劝他。

傅言归在外面站了快一个小时,身体发冷心里发苦,眼前不停晃动着拇指粗的针管扎进任意脖子的画面。

——为了防止任意乱动,两个护士给他穿了束缚带,针扎进来,那么能忍痛的任意闷哼一声,全身开始发抖,等拔出针管解开束缚带,任意几乎瘫倒在椅子上。

而这样的痛苦,他要忍耐30次,持续将近7个小时。

齐颜看傅言归脸色黑沉沉的不说话,自己再说那些“这是必经阶段”之类的话也没用,谁也安慰不了谁,任意要忍着,傅言归也要忍着。

之后几次采集,傅言归又去视频前看了一次,每次针管扎进任意身上,他都跟着全身发抖,看一会儿,眼睛移开,几秒种后又看过去,再移开,跟自虐一样。

这样几次下来,齐颜先受不了,直接把视频关了。傅言归便又去院子里站着,烟倒是不抽了,午饭没吃,晚饭也没吃,木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30次采集结束,傅言归问齐颜,能不能进无菌仓见见任意。齐颜想了想,同意了。

任意穿着浅蓝色病号服,躺在一张特质病床上,闭着眼,脸色看起来比床单还要白上一些。

傅言归穿着厚重的无菌服,慢慢走近了。他不敢碰他,也不敢出声,用目光描绘着病床上的人——盖在白色被单下的身体线条起伏不明显,快要像纸一样薄。

似乎一碰就碎。

只是一天没见,连眉毛和头发的颜色感觉也淡了。傅言归俯下身,用手徒劳地抓着面罩,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