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归是懂任意软肋的,这么几个人,简单几句话,就能让他心生不舍。
第二天,任意跟奶奶启程,傅言归亲自去送的,没表现出依依不舍,面上看着很平静,仿佛任意只是去度个假,很快就回来。
事实上,傅言归在他们走的第二个周末就去了康养小镇。司机放下他就离开了,他站在院子门口,隔着矮栅栏墙看正在忙活的任意。
任意一抬头,吓一跳:“……你怎么来了?”
“奶奶有东西忘拿了,我来给你们送。”傅言归举了举手里的一个袋子,说得像是串门那样轻松,四个小时的奔波跟只走了四分钟一样。
任意和奶奶住进来不到一周,很多东西规整起来要费时间,任意每天都挺忙的,感觉日子过得飞快。傅言归这一来,让他瞬间有点恍惚,好像自己完全没离开。
任意一只手举着满是泥的铲子,走到门口,将里面的木栓打开。傅言归信步走进来,将袋子往旁边椅子上一放,接过任意手里的铲子,说:“我来弄吧。”
他往前走两步,又回来,将外套脱下来,一起放到椅子上。然后把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紧绷的小臂肌肉,又看了看呆在当场的任意,抬手将他头发上的一片枯叶拿下来,这才不紧不慢走到花树旁。
一套动作下来自然娴熟,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奶奶听到动静走出来,看到傅言归便喊他:“小言,你怎么来了?”
傅言归停下手里动作,冲着奶奶扬声说:“有东西落在家里了,我周末没事,给您带过来。”
“是什么?”奶奶想不起来有什么要紧东西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