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辞去职务,他还做过几件让外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事。
当时,第四区收编仪式搞得很隆重,毕竟是新联盟国近几年最重大的政治事件,有标杆性意义。仪式期间他回来了。彼时任意已经离开,何迟成为代总长,傅言归忙得不可开交。
那时候他的辞职申请还没批,他还在长假期内。作为军部高层,出现在各种场合本是理所应当。但他太久没出现了,这样突然冒出来,还是引起了一些同僚的诧异。
“还以为他无心名利,专心找老婆去了,结果现在还不是要出来露个脸。”
“是啊,怎么可能为了一个beta放下身份和地位,估计也就是说说。”
“不过他穿着有点随意啊,这种场合穿成这样,没事吧他。”
大家穿得全都是正装,只有他,穿了一件黑色夹克。很旧,边缘位置还泛着白,也小,胳膊和肩膀都撑得满满的,并不合身。在一些没那么正式的场合,他甚至戴着一顶灰色鸭舌帽。
傅言归沉默地看了他几眼,随他去了。
因为梁都穿的,都是形兰的衣服。帽子也是,在第四区的时候,形兰早上拍日出,总会戴那顶帽子。
梁都心想,如果形兰躲在哪里看电视,看报纸,或者上网,什么都好,说不定能看到他。只要看到,就会知道他的心意,会知道他在找他,在等他。
——往后余生,如果我仍愿意站在这么耀眼的高处,那么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你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