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听她一番颠倒是非,演戏的劲差点消散。
他甩开袖,一脸愠怒。
“这是福州奇玩司特供给皇室贵胄的赤红玛瑙珠,拥有者非富即贵。你这院里的下人不一般啊,确定只是下人,而不是哪个富公子易容接近你?”
凝珑面露惊诧,看来冠怀生确实诡秘莫测。
她怀疑冠怀生就是程延,可观程延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又不像是对她有所隐瞒。
凝珑悄摸打量起程延。
个头甚至比冠怀生还低半个指甲,身量也比他小些。一个是高贵的世子爷,一个是身份神秘的下人。
啧,确实不像。
程延见她发起呆,眉头皱得更紧,“发呆?你在想什么?想那个下人么?男的女的,叫什么名字,你都跟他说过什么话?”
凝珑避而不答,反倒踮起脚,抬眼看着他的下颌。
她大胆地捧起程延的脸,摩挲着他的脸颊,眼神无比深情。
忽地惊呼一声,“世子,你的脸侧有些红,是过敏了吗?”
程延不自在地别过脸。
他为把冠怀生这层身份装得天衣无缝,不知用尽多少瓶易容膏。为变化身形,服用副作用极大的药膏。他对荣王说,此计是为勘察凝府。可实际却是贪婪地想与凝珑多相处些时日。
“夏日干燥,过敏实属正常。”
凝珑把他沙哑的声音当作动情的前兆。
“千万要找药膏抹一抹,要是留下疤就麻烦了。”
她像个合格的妻,殷切关心着夫君,顺便赠去一枚亲吻。
亲了亲程延的侧脸,以这暧昧来回避他问出的那些有关冠怀生的话。
程延没被糊弄过去,捏起她的下巴,眼里满是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