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怀生的发还没擦干,见她身披薄衣慢慢走来,赶忙捧起一颗樱桃核,朝她展示。
“我有认真练习。”
他用黑漆漆的眼望她,这时他过敏已退,脸庞带着原始的热情的魅力。
他手语过,又张开嘴,向她炫耀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我有认真漱口。”
再把腰杆挺直,肌肉明显,叫她难以忽视。
“我有认真锻炼。”
凝珑很满意,让他躺在床上,解下床幔。
“我要坐你脸上。”
他给的回应是她早已习惯的沉默与心甘情愿的迎合。
这本会是一个平常又不太平常的夜,直到凝珑揪住了他的衣领。
衣料柔软,用的是上等绸缎。
那是她演戏演全套时,给程延绣的一身里衣。他们仨是一道闭环,冠怀生量她的手腕,她也曾丈量程延的肩与腰。
不过到底没送出去,便转手把衣裳扔给了冠怀生。
她以为给他这样大的赏赐,他会把衣裳供起来,日夜烧香感激。可他却老实地把衣裳穿了上去,衣裳不合他的身,他差点把衣裳撑破。
凝珑在快乐中感到一丝气愤。
他怎么配穿这身衣裳?
他怎么敢穿这身衣裳!
一条卑贱的狗,穿上好衣裳,就能装成人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