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珑颔首说好。
两家就先按要成婚去置办,只等程家孝期一过,择良日即刻成婚。
婚姻嫁娶说不上谁高攀谁,程拟与已故袁枢密是老友,下面的小辈低头不见抬头见,政事上是同一阵营,私事上爱好又都相投,因此彼此联姻可算是亲上加亲。
因凝珑与芷怡都是要操持家的大娘子,芷怡经验丰富,此后凝珑常去请教,俩人的来往便多了些。
不过真正交心还是因夫妻床上那些事。
那日芷怡聊到畅怀,嘴里没个防备,直接把自家夫君的癖好给说了出来。
她拍着巴掌,仰头大笑:“谁能想到这人看起来迂腐正经,实则跟了我后,天天求我踩他打他。这把贱骨头真是贱得要命,你猜怎么着,就喜欢我扇他巴掌,用下三滥的话骂他……还有……唔……”
凝珑赶紧捂住她的嘴,“好夫人,可别再说了。”
心里却有些豁然开朗。原先听过外面传芷怡是母老虎,天天家暴她家那文弱老头。袁温有几次去谏院当差,脸上顶着巴掌印,别人问,他死活不说。这对怨侣貌似不和睦,却偏偏不和离,真是奇闻一桩。
凝珑心想难怪呢,再一想,原来这世间奇怪的不止她与冠怀生二人。
芷怡却不当回事,笑嘻嘻的,还要添油加醋地说:“你别看他穿上公服那般正经,其实花得很。这小贱\狗,骨子里就是个要卖的!”
凝珑又堵住她的嘴,“好夫人,咱们方才不是在商量嫁妆与聘礼嘛,怎么扯到这上面去了。”
芷怡说好了好了,“我不说这事。来来,继续说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