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是雪棠的神情太过于惊恐,傅修安也发现了异常,他的目光在那双皂靴上一扫而过,继而握了握雪棠的柔荑以示安慰。
当值的官员只当那对被送入隔间的男女就是沈离所寻之人,对傅修安和雪棠的检查便不像之前那样详尽,只校验了他们的通关文牒就抬臂放行。
直到进入龟兹边境,雪棠才放松下来,像是泄了气一般瘫倒在马车上。
马车复又行了一日,夜幕四合的时候才进入龟兹王城,按雪棠的计划是直接宿到宣平侯提前置好的宅子里,可马车丝毫都没有停歇的意思,直直向一座华丽气派的城池行进。
莫说寻常百姓,便是王公贵族也没有资格把府邸修建的如此堂皇,那阔大辉煌的建筑群当是龟兹的王宫。
雪棠看向傅修安,温声道:“世子是不是要回王宫?我父亲已为我置好了宅子,我便不进宫打扰了。”
傅修安费尽心思才把雪棠带到龟兹,自不会让她独自宿在宫外,她是最珍贵的珠宝,不知有多少人觊觎,只有把她圈在身边,他才能放心。
再者,他自小流落在外,虽是龟兹王的血脉,可又哪里抵得过那些自幼便陪在龟兹王身边的王子得宠?
只有把雪棠带到龟兹王跟前,如了龟兹王的心意,他才能有立足的根本。
傅修安看向雪棠,胡乱说道:“我们初初定亲的时候父王便想瞧一瞧公主,现下公主虽变了心,我们好歹也有过一场情谊,不若公主随我到宫内见一见父王。”
说起这个雪棠便愧疚万分,再不好拒绝傅修安,随他一同进入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