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便忙慌慌地朝禅房外头跑去。
白日里安静肃穆的寺庙乱的不可名状,芫娘寻了半晌也没能成,心下担忧着陆怀熠的状况,最终只能自行寻些能用得上的东西,便匆匆往禅房赶回去。
好在等芫娘原路返回再推开禅房门的时候,陆巡已然找了过来。
陆巡立在屋中,正神情严肃地同陆怀熠交代着什么事。
芫娘一喜,只觉得心下安稳不少,忙不迭放下手中的托盘:“陆百户?”
“六爷伤了,我找到些创药,该能给六爷用到。方才还听旁的旗官说你们一下午都未曾用过饭,故而将带上山的素斋给大家分了,又另做了些面给六爷。”
“如今六爷到底还是得吃些东西才行。”
陆巡拱了拱手,将创药接过,替陆怀熠上起药来。
那创药尽是些粗粗散散的粉末,沾着伤口便立时生了蛰痛,陆怀熠不禁倒吸下一口凉气。
芫娘生怕陆怀熠再受一时半刻的罪,连忙跟着陆巡的动作替陆怀熠包好背后的伤。
她拿布覆住他背后的伤口,又绕过他肩膀直到前胸,才瞧见陆巡一动不动凝着他们的目光。
方才她急着帮陆怀熠清理伤口,一时间根本顾不得想别的。如今得了几分喘息的时机,她方觉得如今这情状,怎么瞧着怎么不对。
陆巡就在旁边,她的指尖在陆怀熠身上毫无顾忌地摩挲着,都落在陆巡眼里,那成了什么了!
芫娘紧忙低下头:“我……马上就好了,你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