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还活着,就脱离了不了五谷杂粮和铜臭味,路费都没有,她饿死了算了,还找什么神器。
温宜笑拍了拍裙子就要去城上溜达。
余绥继续说:“我有一个问题。”
“你的哥哥可能已经要到梁家了,你昨天为什么就不愿意见见他们?”
那样你就可以问他们要钱了,作为哥哥,他们肯定不希望看见妹妹捉襟见肘。
“不敢赌,”温宜笑说,“我保不准他们记挂着我当初陷害崔灵姝,可能还会把我捉回去被和亲南疆,我还要再逃出来一次,麻烦。”
“而且,还有一个不确定性因素——崔灵姝,梁家事发,她也许会猜到神器碎片被我拿了,我打不过她,要是将来东西落在她手上那我就白忙活了。”
“我发现,你好像对他们没有太多的感情?”余绥犹豫了一会儿,忽然间说道,“我曾经有一段时间,见过很多人,我发现大部分人都是感性的,拿捏不清自己的感情,尤其面对陪伴自己长大的亲人,总是犹犹豫豫,割舍不下。”
“能够像你这样,能够把和自己感情有关的事情剥离开来,完全理性思考,权衡利弊的人,很少。”
温宜笑愣了愣,脑海中忽然间闪过了一些画面,在宫中时,只有她和母后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母后曾经有一次拉着她,说着她们母女间的悄悄话。
她在感叹,“你为什么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母后发现,你年纪大了,却总是和母后不亲……”
其实她也不清楚,为什么年纪越大,对亲情的感觉变得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