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处变不惊地说出了这句话,房间里窗户闭得很紧,没有一丝风,尴尬在近乎凝固的空气里爬行。
我的笑意僵在了脸部肌肉的纹理之间,张嘴愣了一会,竟然接不上话了。
很好,裴以北做出反抗了,她比我想象中要更有棱角一些。
我觉得很闷,甚至有点窒息,这个地方的氧气仿佛在被强力泵急速抽走,我喘不上气了。
我恼羞成怒地站起身,连招呼也没打一声就走开了。
我一路小跑,到了二楼又碰上了面色红润的房东,她站在长长的走廊上,听到我的脚步声后转了过来,像是要跟我打招呼。但还没开口,有人从一个房间里跟她搭话,她于是就没空管我了。
我望着她用一个粉色塑料夹子把头发盘在一起的后脑勺,听到她中气十足地说,“是朝南的,这栋楼上下五十几间都是我的,现在就剩这一间了。”
我在心里迅速算了一笔账,她就算躺在家里什么也不做,一个月能拿到的钱也比我不吃不喝干一年要来得多。
这时候,一个胖男孩从走廊另一端跑了过来,同样中气十足地喊着“妈妈”,他一把冲进女人怀里,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吃饭。
我转过身,走下了楼梯。
裴以北没有来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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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