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北,现在抽得出空来我家一趟吗?”
“现在?现在我……”
她为难地拖长了语调,我没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打断道,“我快死了。”
“什么!你出什么事了?叫救护车了吗?我马上帮你打120……”
“别、别、别、你别!”
她越说越激动,我生怕她下一秒就拿出另一部手机,或者直接用办公室的座机,敏捷地按下“1—2—0—”三个数字,从而为我市混乱不堪的交通秩序添上一把火。
我扯着嗓子把音量提高到能盖过她的程度,感受到了一阵由缺氧而带来的晕眩。
我叹了口气,把得了肠胃炎去买药、却碰上暴雨没人送药的事简单说了一通。她松了口气,旁边开始传来纸张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说马上过来带我去医院。
“挂号门诊生化抽血,等检查结果出来我早就疼死了,我求求你了,裴以北,先帮我买点药应急,算我求你了。”
她犹豫着,可能是在腹诽哪有我这样求人的态度,简直就像新闻上用跳楼威胁女友复合的人,但在我生硬而霸道的恳求下,她还是答应了。
“我现在就过去,大概半小时到,你要是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从鼻腔里闷闷地应了一声。
她又接着说,“南楠,你先自己喝点水,我手机上打了车,得先挂了。”
“等等……”我喊住她,她问我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