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逐渐飘到了那座天桥上——
酸奶的盖子为什么会那么难撕?在落地窗前健身的男人看到我了吗?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要围着我?我为什么会哭?
“对了,你近几个月搬新家了吗?”医生忽然转过头来问我。
我困惑地看着他,他于是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我回忆道,“是搬了一次家,但是不算新吧,那栋房子看起来有个十几二十年的历史了。”
“那就奇怪了,你这个肝功能有点损伤,一般来说我都会建议查一下家里的甲醛问题。”
“甲醛?所以……”我平静地问,“我得白血病了吗?”
“不、不、不,你别紧张,只是轻度损伤,而且也不一定……”
“那真可惜。”我遗憾地摇了摇头,把这句话说得很小声,之后才坦白地跟医生说,“我之前住的房子好像是新装修的。”
“你住了多久?”
“五个月吧。”
医生了然地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怪不得”,随后十分可靠地对我说,“既然已经搬出来了,过段时间身体自己会调节好的,不用担心,记得多去户外走走。”
医生离开之后,裴以北告诉我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问我是想现在出院,还是等明早再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