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个“好的”,告诉她我记得密码,又像往常一样跟她说了一句“你也是”。敲击屏幕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手指冰凉到近乎僵硬,我一直不知道她还去找过我。
不得不说,邵嘉越的用词堪称精准。
我和裴以北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既不像吵架的情侣,也不像甜蜜的恋人。我们彼此相爱,却总感觉隔着什么疙瘩,只要一靠近,谁都不好受。
我们需要时间,时间会带领我们重新拥抱爱人。
我收起手机,表情凝重地重新抬起头,邵嘉越半惊恐半好奇地看向我,问我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摇摇头,朝她竖起端端正正的大拇指,说,“我承认了,你确实是邵半仙。”
“哎呀,好了好了……”她大手一挥,轻松地说,“收收神吧,我看你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我跟你说,过度焦虑可是会秃头的……”
我下意识地举起手,呆滞地摸了摸我的头发。
“别着急,你现在还没秃呢。”她越过桌子把我的手扒拉下来,坐回去继续说道,“除夕那天晚上,你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看春晚吧。”
“春晚有什么好看的?你能不能有点年轻人的朝气?”
“怎么个朝气法?”我问。
邵嘉越朝我使了个眼色,胸有成竹地说,“反正你跟着我邵半仙就行了,绝对够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