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她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说,“我就是要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有我热烈活过的痕迹!”
“嗯……”我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番,说她现在就很神秘。
她朝我不屑地哼了一口气,转过身沿着公园的小道散起步来。
我无所事事地跟在她身后,刚才蹦跶了几分钟,现在倒是没那么冷了。路过一株异木棉,我在它的树枝下停了下来,二月份已经是异木棉花期的尾声了,现在树上也只有零星几朵病恹恹的花。
忽然觉得脸侧有一道目光,我一转头,才发现邵嘉越也停了下来,正盯着我看。我问她盯着我干嘛。
她摇摇头,脸上少见地掠过几许落寞,她在树旁的大理石上坐下,抬头问我,“你为什么也不回家?”
“我没有家。”我坦诚地说。
“巧了,我也没有家。”她轻轻笑了一下,脸上的落寞一扫而空,转而问我要不要去喝酒。
“不喝了,我突然觉得今天是办大事的日子。”
“什么大事?”
我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给自己打气,我告诉她,“我要去找我……我的、亲生父亲。”
“这算是什么大事?小蝌蚪找爸爸吗?”她双手撑在身侧,晃着腿问我。
“那是因为……”我平静地说,“我跟他已经十七年……不……十八年没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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