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披肩很大,她披上后,就像是穿了一件斗篷。不过总归只是一条披肩,虽然把她的身体裹得很严实,但露了两条长腿在外面,赏心悦目。
她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太阳即将落山,它的余辉让那盏小夜灯顿时黯然失色。接着她把窗户也推开了一条缝,我很快就感受到了一股冷空气,把一只手缩进了被窝里。
“太闷了,好像连汗味都散不掉,我稍微通一会儿风。”她背对着我说。
“哪有什么汗味?你这么香,开个窗户香气都跑了。”我故意用鼻子重重地嗅了好几下。
“反正就是有一些味道。”她固执地不肯说下去。
我心领神会地闭上了眼睛,把另一只手塞到枕头底下取暖,调侃道,“你披个披肩站在窗前,不怕着凉就算了,也不怕有人看到你?”
“我裹得很严实的,倒是你,一大片后背都露在外面,最好往被子里缩一缩。”她的声音柔柔地钻进我的耳朵里。
“不用,我也觉得有点热,现在这样刚刚好。”
窗户又被关上了,接着窗帘也被拉上。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房间里似乎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但裴以北的脚步声太轻,我又越来越困,几乎半睡过去,分不太清她究竟有没有走动。
舒舒服服地眯了一会,我被纸张轻拍脊背的动作搅没了睡意。
我睁开眼睛,看到裴以北坐在床边,还是披着那条披肩,她一只手撑在床上,整个人倾身凑近我,递给我一个夹了几页纸的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