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我污蔑他?”裴以北不屑地瞥了陈超一眼,盯着中年民警反问道,“刚才你们不是给我们做过笔录了吗?南楠作为当事人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啊?谁不知道你们俩是一伙的!”陈超辩驳道,“刚才是砍我的手,谁知道那个疯婆子会不会三更半夜来杀人啊!”
裴以北重新看向陈超,质问道,“你着急什么?是心虚吗?你这种想法,我合理怀疑你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像这种精神疾病,做出自己砍伤自己行为的情况,也是存在的。”
“你别跟我讲这些有的没的,就是欺负老实人没读过书是吧?”
“不懂法不是你不守法的借口!”
“我说你这人……”陈超说不过裴以北,气急败坏的扬起手,被一个年轻民警用一个擒拿拦下了。
“陈超,你管这个叫菜刀?”年轻民警把他往后推了几步,拿出装了那把水果刀的证物袋,说,“首先,告诉你一个常识,这个叫水果刀;其次,你伤到的是左手小指和左手大臂,医学判定上都属于轻伤。”
“轻伤怎么了?轻伤就不是伤啦?砍人还有理了吗?你是要包庇那个疯婆子吗?”
“好了、好了!”中年民警出声打断了争执的局面,他转过头,看向站在人群后的我,眼神阴鸷,语气冰冷,他问,“你一个年轻小姑娘,为什么会随身带刀?”
围观的人群因为我的出现而安静了下来,他们把视线齐刷刷地投向我,等待着我的辩解。
“您要知道,您刚才的话属于恶意揣测。”裴以北说得很冷静,她担忧地看向我,我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色。
“为了吃水果吧。”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朝他冷笑了一下,反问,“我带的是刀,又不是枪,你老婆做饭也用刀,你老婆犯法了吗?还是你没有老婆?”
“咳、咳……年轻女孩子出门不安全,带点防身的东西也是正常的。”年轻民警打着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