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着手机扫视了一遍围观群众,最后看向中年民警,问,“这样的证据,足够证明我是正当防卫吗?”
“你刚才怎么不把这段视频拿出来?”他问。
“你也没问啊。而且做完笔录,我本来是想给你看的,可你急着去处理那只被狗咬伤的猫,走得太急,没给我说的机会。”我坦白道。
中年民警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愤愤地瞪了一眼陈超。陈超心虚地瞄了他一眼,正巧碰上他的眼神,于是把头压得更低,像是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围观的人被疏散了,年轻民警让我把视频传给他一份,之后就可以走调解流程了。
“我们不接受民事调解。”裴以北走到我身边,轻轻揽住了我的腰,礼貌而坚定地说,“陈超的行为属于强制猥亵,是刑事犯罪,就算受害人进行了正当防卫,从而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从本质上来讲,他依旧犯了强制猥亵罪。”
年轻民警叹了口气,把我们带到一旁,为难地说,“我跟你们说实在的,当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唯一的证据就是那段视频,可是视频并没有拍到猥亵的画面,走刑事很难走的。”
我稍稍扯开了一点衣领,说,“锁骨旁边的抓伤,是陈超想要扯我衣服的时候弄的,这算是暴力手段吗?”
“当然算!”裴以北小心翼翼地拉开我的衣领,查看我锁骨上的抓伤,叮嘱道,“你别去碰伤口,你的皮肤一向很干,陈超油脂旺盛,你皮肤上可能还留有他的指纹。”
“你怎么连这个刚才也没说?”年轻民警着急地问。
“我说了,刚才那个人急着去处理被狗咬伤的猫,没给我机会说。”
“算了,你跟我来,我再给你重新做一次笔录,待会儿带你去刑侦支队试着提取一下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