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郦不该对卫芜僮有敌意才对。
“若是没什么事……”卫芜僮开口赶人,却被晏殊郦打断。
晏殊郦面上无辜,道:“卫公子,你可知你这寝殿,原是先太后的居所,先太后是陛下的母妃,居所何其尊贵,你说,如果我跟陛下讨要,陛下会愿意将这寝殿赐予我吗?”
“你这是何意?”卫芜僮绞紧了眉。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忽然听得晏殊郦笑了笑,“原来卫公子当真不知道啊。”
晏殊郦掩唇,眼中一抹讥讽,“我还当陛下有多宠爱卫公子,没想到陛下连立后这种事都不曾告知卫公子吗?”
“陛下事关国之社稷,不能一日无后,所以朝臣进言,要陛下挑选一位皇后,绵延子嗣。”
“卫公子猜陛下怎么回答的?”
“陛下准了,他选了我。”
话音未落,卫芜僮踉跄一步,险些摔在地上,“不,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陛下若不立后,那绵延子嗣一事,难不成要卫公子来完成?”晏殊郦仰起头,“卫公子,你做得到吗?”
“不……”卫芜僮怔怔的,快要说不出话来。
卫芜僮以为他和沈寐之间,除了身份的隔阂再无其他。
这半年来,无论沈寐做得有多过分,凭借昔年的情意,卫芜僮都忍了。
唯独立后。
卫芜僮无力地摇了摇头,“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我……”
“卫公子还是不信?”晏殊郦笑着站起身,“既然卫公子不信我,那卫公子总该相信陛下吧,巧了,我进宫时与陛下禀告过,陛下此刻应当在玄黄殿,不若我替卫公子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