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沈寐生生缩减成半个月。
深秋中某一日,沈寐风尘仆仆地入了皇宫,沿官道疾驰,下马后连停歇都不曾有,直奔卫芜僮的寝殿。
无人能预料皇帝的行程整整提前半月,因此沈寐到寝殿时,寝殿外的宫人也好,守卫也罢,都处于前些时日的惶惶之中。
谁都知道上一次卫芜僮失踪时沈寐的反应。
无人敢触怒龙颜。
暮色逼近,衬得沈寐的身影愈发沉重起来。
他踏入寝殿,意料之中,除了跪了一地的宫人之外,想见的那个人并不在殿内。
沈寐压抑着怒火,问道:“卫芜僮是何时不见的?”
鸦雀无声。
无人敢应。
沈寐满眼的疲惫,细看又有些疯狂,他反手抽走身后守卫的长枪,狠狠地戳向右侧跪着的一个太监。
“回答朕!”
伴随着沈寐的低吼,那名太监的背脊被刺穿,痛苦地嚎了片刻,便没了气息。
鲜血一点点往外渗,将将要靠近赵邝的衣摆。
赵邝听着寝殿内无法抑制的细微哆嗦声,面不改色地错开视线。
“回禀陛下,是月余之前。”
“月余?”沈寐松开长枪,几步踩上赵邝衣摆。
赵邝不曾看沈寐的神色,但听声音,约莫是愤怒到了极点。
“朕让你寸步不离地跟着卫芜僮,你便是这样寸步不离的?重重守卫,还有你这个随侍左右的人看着,竟都看不住一个卫芜僮吗?!”
寝殿内外的宫人和守卫被吓得俯首。
齐声道:“陛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