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自由也好,雀跃也罢,仿佛都封存在遥远的山林之中。
锁进那间竹屋里。
沈寐心中愈加烦躁了。
他猛地收回手,将跪着的卫芜僮拉了起来,也不管卫芜僮能不能跟上,便将卫芜僮往城楼上拖。
跌跌撞撞间,卫芜僮的外袍彻底松开,被风吹落至阶下。
冬日的寒凉灌进衣襟,闯入肺腑,卫芜僮禁不住咳嗽了几声。
沈寐只当没听见,一路将人拽上城楼,按在城墙上。
“卫芜僮,你当朕的命令是玩笑话吗?告示说发就发,说撤就撤?”沈寐发了狠,扣着卫芜僮的肩,将人死死地禁锢住。
“朕用告示逼你回来确实不假,但朕……从未想过放了卫和书!”
闻言,卫芜僮的神情骤变。
卫芜僮眼中惊恐,“陛下,是臣妾想要离宫,兄长他只是为了帮臣妾,罪不至死,臣妾求您,放过他吧!”
“帮你?”沈寐也不知被卫芜僮说的哪个词触动,突然冷笑一声,空出一只手来掐着卫芜僮的下巴,使力逼着卫芜僮转过头。
“到如今,你还在替卫和书求情!卫芜僮,你好好看看他,看看他的眼神,你看不出来他喜欢你吗!”
“他珍藏你的书信,怂恿你离宫,他在觊觎朕的人,这便是他的罪,这便是他非死不可的理由!”
纷扬的白雪落个不停。
不断地提醒卫芜僮,这荒诞又震撼的事实。
难以置信的同时,隔着城墙……
卫芜僮看见卫和书通红的眼眶。
那是卫芜僮第一次看见卫和书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