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丰立刻摸黑跳下车,不顾一身的疼痛,朝着珈宁跑了过去。
“宁妹,你怎么来的。虽是五月底了,你也该多保重些。”陈丰见珈宁穿的单薄,旋即解下身上的斗篷,披在珈宁身上。
珈宁转身回望,却在看见陈丰此时的模样时,惊恐万分,似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珈宁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颤抖着手摸上了陈丰满是血的左半边脸,语气里满是自责和心疼:“陈丰哥,你的眼睛,你的脸,怎么会成这副样子。他们,他们怎么能对你用刑至此?”
陈丰忙忍痛挤出一个笑容安慰珈宁:“宁妹你误会了,他们没有对我用刑真的,这是我自己划破的。”
珈宁不解的问道:“你,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
陈丰指了指远处的太子小声道:“倘若我不这样做,太子一定会认出我。若是太子认出我,自然就会记起你,到时候你怎么办。我虽然失去了一只眼睛,毁了容貌。但是能保你无虞,也算是值得了。”
珈宁猛地低下头,死死咬住嘴唇,用力抓住衣摆,不让自己哭出来。
陈丰继续追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么晚了,你是怎么来的。还有,太子为什么会相助于我们,以我对太子的了解,他绝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
珈宁故意冷笑道:“你还有脸问我么。若不是你擅自行动,我又何至于如此被动。”说完朝太子看了一眼道:“太子帮我,自然是我对她有所价值,如今我有了太子这个盟友,胜过你千万倍。”
“陈丰,今日救你,不过是还了这么多年你帮我做的事罢了,从今以后,我和你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见!”珈宁转过头,大颗大颗的眼泪悉数落下,在干涸的土地上,渐渐积起一小滩积水。
陈丰慌了神,顿时红了眼眶,抓住珈宁的手臂跪下央求道:“我知道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宁妹。你不要,不要赶我走,你想一想,我若是走了,你就彻底变成孤家寡人了。”
“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你不过是我手里的刀,养熟的一条狗罢了。你真以为自己配和我沾亲带故,真是好笑死了。”珈宁将长约两寸的指甲狠狠嵌入掌心,才能让自己完整说出这些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