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这边交给你,十四爷受伤了,此事因我而起,我需得负责到底。你务必安抚好姑娘们,我很快就回来。”红姑连声说是。
“福晋,外面风雨雷电的,你一个人成吗?”一众姑娘看着外面电闪雷鸣,又狂风大作的暴雨天,不由得替沈婳担心。
“也顾不上那许多了。”沈婳披了氅衣,撑了伞,立刻往医馆跑去。
“此事不准声张,否则福晋恐难逃过惩罚。”胤祯强忍住疼痛,咬牙对达哈苏吩咐道。
……
一盏茶以后,一位着褐色马褂长袍的大夫,拎着药箱,被沈婳拖着,湿漉漉的,急急忙忙进了沈府。
一番治疗后胤祯礼貌道谢∶“有劳大夫了,下这么大雨还来,不如换身衣服,我请人送您回去。”幸好只是脱臼,忍痛接上去后,便无大碍了,胤祯活动了下左臂,觉得舒坦多了。
两鬓花白的大夫一边收拾好医药箱,一边摇头,起身作揖辞行。
行至门口,大夫面有羡慕道∶阁下可真是娶了位贤妻啊。”
见胤祯不解,大夫看着外头还未停的雨,想到刚刚的情景∶“老朽本不愿前来,架不住尊夫人站在雨天里苦苦哀求。风太大,她那副小身板,根本撑不住伞。我瞧她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嘴唇冻的乌紫,也不知是跑了多少家,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冻死,医者仁心便只好前来。”
大夫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一根锋利的针,每根针都在渴望着他的心血。胤祯突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苦涩,像吞了一口难咽的中药。他眼睛里燃烧着焦灼痛苦的火光,掀开被子,朝沈婳的院落跑去。
沈婳换了衣服,被徐姑姑连灌了三碗浓浓的姜汤下去,却仍是两腮红的胭脂一般,浑身烧的滚烫,头疼鼻塞声重,一连打了十数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