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就让你杀了她。是你妇人之仁,如今你又埋怨我。”胤祯不愿沈婳破坏原定的计划,也有些着恼。

沈婳深吸一口气,冷冷的看着胤祯:“对,这件事确实怪我,所以如今我自己去解决。你们那些弯弯绕绕的我不懂,我只知道珈宁在外一天,我和孩子的性命就岌岌可危!”

她推开胤祯,语气里带了明显的怒意:“胤祯,我有些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到底是皇位重要还是我和孩子重要,你如今变的,真让我觉得可怕。”

话音刚落,沈婳就拉开了门,带着巴彦和清风以及如影随形的墨玉,就前往京郊谢亭。

达哈苏看了眼气的脸色铁青的胤祯,悄声问道:“主子,福晋就这样去了,怎么能行呢?”

“集合府兵,拿我的令牌去请大阿哥支援。”无论是至尊之位还是她的安危,他通通都要!

……

子初初刻十分,沈婳从车里走了下来,独自走入谢亭。她摇了摇那铃铛,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血煞的人以铃铛为号,立刻就有人迎了出来,看见是一个贵妇人,有些奇异:“下单吗?”

沈婳想了想,这应该是杀人的单。忙笑着道:“不错。不知怎么下。”

“无官职的十两银子一个。有官职的五品以下二十两一个,五品以上三十两一个,一二品大员五十两一个。若是皇亲国戚,那得详细算。”

人命被如此轻贱衡量,沈婳只觉得内心无比的恶心。

“那我要杀的那个人,或许得亲自和你们当家的说。”沈婳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血煞的人,笑的谄媚。

“原来如此。成,那你把眼睛蒙上同我来。”血煞的人拿出一条黑色的布递给沈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