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这才发现刚刚的一切原来是一场梦,想到梦里的场景,不由得再次悲从中来。

她只觉喉咙又腥又痒,忙扶着胤祯坐了起来,当时就呕出一口血,然后又重重地直挺挺的倒在床上。

胤祯立刻示意叮当,叮当急忙又把了脉对胤祯道:“福晋这是急痛攻心所致。”“可有办法医治?”胤祯急的声音都变了。“心病还须心药医。”叮当面露难色。

一旁的胤祥听到后,灵光一闪,忍住悲伤凑到沈婳身边道:“若儿,你好好的,我去跟汗阿玛请旨,我们去漠北温恪的陵寝,就当是送她最后一程了。”

沈婳听了这话,眼睛动了动,渐渐有了反应,盯着胤祥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了个“好”。

……

温恪深受康熙宠爱,是以康熙亲自为其篆刻碑文。胤祥陈情请旨后,康熙当即应允,等沈婳好一些便可上路。

沈婳自那日后,精神一天好似一天,终于在七月初六的时候,和胤祥、胤祯等人一起,带着康熙亲自准备的许多丧葬之物,朝着赤峰迤北的原翁牛特部游牧地出发。

他们路上走了十天,方到了温恪的陵寝。“这原是公主府,公主去世后,就改成了元寝。”仓津看着这昔日的公主府,忍不住滴下泪来。

“怎么就难产了呢。我记得温恪给我来信时,一直都说好好的。”沈婳看着元寝,想着那个从小长在她身边的女孩,长眠于此,更加心痛。

仓津闻言,遣散了众人,小声道:“去年九月,皇上将太子废黜,温恪知道十三阿哥也受到了牵连,甚至被关押。当时就动了胎气觉得不适,后虽极力的养着,可终究……”

沈婳顿时如遭雷掣,觉得浑身冰冷,仿佛有无数只野兽在撕咬着自己的身体,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