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外袍滑落在地上,南门钰的动作还保持着给他披衣服的动作,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没有逃过景笙的眼睛。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分子。
最终还是景笙表情不变的稍微弯身把他的衣服捡了起来,布料丝滑,是上好的玉锦。
“不必劳烦了,为兄这里便有。”说着他从旁边拿过自己的衣服。
随后浅浅笑道,“现已是亥时三刻了,你家住哪里,为兄让属下送你回城,虽说城门不开,但两侧的小门还是开着的。”
“不不不……不必了,多谢晟佑兄,我……小弟我先走了。”南门钰慌乱的站起来,生怕他发现自己并不是朝洛阳城方向走去。
他把自己的外袍拿上,匆忙的道了一句再会便从窗口离开,与景笙见到他第一次的时候一般。
见他真的离开,景笙才上前去把窗户关上,嘴角的笑意褪了下来,眼眸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隔日,景笙带着士兵去清扫战场。
无论是敌国士兵的尸体还是本国的,他们都会直接挖一个大坑把其扔进去埋上,这也算是对对方基本的尊重。
几日过去,朝廷本该送来粮食,但现在却没有丝毫音讯,仿佛把他们放弃了一样。
手下的士兵知道他的难处,并没有催促或是埋怨,他们知道景笙这个将军为他们做的,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多。
虽说朝廷派发的粮食没有下来,但同时还有另外一件让他们开心的事。
半商国似乎没有准备乘胜追击把他们拿下的趋势,虽然不清楚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表面上来看对他们没有什么坏处。
八十里外,格局明显与他们不一样的营帐里传来争吵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