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魔九狱也终于明白，难怪他第一次看到宗政漓妖的时候，觉得奇怪。

明明跟他是同样的人，为什么凤矜天对他和对宗政漓妖的情感完全不一样。

按理说，凤矜天会喜欢上宗政漓妖那样的人，也应该会喜欢上他魔九狱才对。

直到现在，看了那些过往，他才真正明白，这是为什么。

凤矜天不会喜欢上他魔九狱，也不会喜欢上现在才认识的宗政漓妖。

但偏偏，凤矜天认识的，喜欢的，是从前的宗政漓妖，是身处光明时的宗政漓妖。

哪怕后来宗政漓妖经历了一场变故，置身地狱，从炼狱中爬出来，成了恶鬼。

可他始终是凤矜天喜欢的，认识的那个宗政漓妖。

宗政漓妖对凤矜天的爱，以及不顾一切的喜欢和那份热情、真挚，以及真心，都没有变，依旧那么炙热，那么毫无保留。

那是他魔九狱做不到的。

魔九狱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浸在修炼当中，压制住心中那份苦涩和悲凉感。

没有光，那就继续置身黑暗中，其实他从小就在黑暗中，从未身处在光明里，几百年了，早就应该习以为常的。

何必去奢求，那本就不属于他的光呢。

到头来，不是光明吞噬黑暗，就是黑暗吞噬光明，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