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镇南王不是没想过将真相告诉小皇帝,可是每次他动了这个念头之时,总能想起娇娇难过悲伤的哭泣。
她说:“顾祯为了我以最快的速度登基,在你同世子不在之时,是他关心我,给我一切。甚至他不介意我怀着别人的孩子,亲手将我捧上皇后太后的宝座。他死前那么喜欢陛下,他将陛下视如己出。你让我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就这么将他唯一拥有的东西毁去呢?”
“可我是他的亲生父亲。”镇南王艰难道。
“你现在日日可以见到他,亲自教导他成长,手把手的将他塑造成你想要的样子。这样还不够吗?一定要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分你才甘心吗?再说,陛下从小就以为他的父亲是顾祯。提起顾祯,他也很是恭敬亲近。若是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你让他如何想自己,如何想我这个不守妇道的母后?”
镇南王:“……”
她哭的他心疼,最后也只能妥协,安安分分的退了一步。这一退,便是十年。
哪怕他再不甘心,再煎熬,他也没有将他真正的身份告诉小皇帝。
“天色不早了,剩下的奏折可以下午再处理。”镇南王放下自己手中的御笔,对小皇帝道,“你母后还在等着我们用膳。”
“嗯!好!”小皇帝应声,低头开始慢吞吞的将桌子上的奏折规整整齐。
现在是冬天,昨夜刚下过雪。御书房到乾清宫的一路上,银装素裹,很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