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杀花和他说,南篌已自行服毒了断。那花树是异象,而朝中大臣便正好抓住这个异象为把柄,称他果真是妖。他那一刻便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想来见南篌。
没见到南篌,他便不信南篌已死。
他来到这棵花树前,命随从将树砍倒。却怎料这树干砍一寸便长一尺,越砍生得越粗。
因此,地质学家纷纷来研究这里的土壤,得出了一个此地污染严重,泥土吃了太多催化剂的结果。
要不是李毒还在郁郁之中,早就命人把那几个山上开厂子排放污水的给砍了。
他愠怒之后便是沉郁,驱散了众人,独自一人要在这里安静。
这一时间,李毒恨起了许多人。先是恨李谕,若不是李谕杀了他派出京城的精锐,那支精锐已带南篌回宫。后来又恨秋杀花,他深知这一切和秋杀花脱不开干系。他最后恨自己,这个皇帝,他当得太失败了。
驿站屋顶,一张草席动了动。
草席被拉下来,睡了三天三夜的芽儿将军伸了个懒腰,缓缓把眼睛睁开。
芽儿将军五日前刚越狱出来,连夜南逃出了百来公里地,逃到此地时已精疲力尽,便拉了张草席在驿站屋顶睡下。
驿站血案那晚,他睡得正熟,因此不知发生什么事。可睡之前他尚记得,远处那片花海没有那么大一棵花树。
“那是……急冻树?”芽儿将军怕是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那棵外貌奇异的大树下,还有一个人影,“那下面的是……邱邱人?”
芽儿将军心跳速度加快了起来。他咽了咽唾沫,从草席下抓出随身所带的弓箭。
南瓜王和他说过,外面的世界很危险,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会打人的树,还有一些智商和攻击性普遍不高但就是喜欢追着人打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