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问到关键,这家伙就沉默。
“我不懂,无论是梦河还是极光大厦,从一个商人的角度出发,都不值得你做这么多。”楚亭山不由的蹙起眉,想破脑袋也还是想不明白傅秉明到底安的什么心。
沙发边的那盏亮着的落地灯,将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傅秉明的侧脸上,男人垂着眼,又长又密的睫毛很是惹眼:“我是商人,也是人。”
的确,从一个商人的角度出发,梦河酒庄和极光大厦乃至其他楚亭山手底下零零散散的产业,根本就不值得自己这么大费周章。
可是,从他自己的角度出发,有关楚亭山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楚亭山抿着唇,也不再说话。
他望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以为自己对他这个死对头了如指掌,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这个男人。
夜里岚京又下了一场大雪,一直到早上才停。
而傅秉明也没有在公寓过夜,半夜的时候迎着风雪离开了。
也幸亏男人走了,楚亭山才能溜出来找蒋慎。
蒋慎说今天带他见楚卿和江繁的。
路上的时候他还收到了傅秉明的信息。
瘟神:在哪?
他直接随手回复了两个字:睡觉。
男人便没再继续给自己发信息。
当楚亭山伫立在满是挽联的会场门前他才反应过来,这家伙为什么神神秘秘还要让自己穿全黑的那套礼服。
敢情是带自己来自己的葬礼见爸妈是吧。
“这就是你的好主意?”楚亭山看着正厅前自己的黑白画像,心头涌上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有点不可思议又有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