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昨日邋遢狼狈今日衣冠齐楚,任谁也不会将两个形象放在一人身上。
“来两个包子。”顾笒煊道。
“好嘞——客官两个够吗?”
容尘不觉饥饿,但瞧着身旁那人,估摸着一人一个的话他怕是不够吃,便道:“再来两个馒头。”
“好嘞——要豆浆吗?早上刚磨的,鲜甜的很。”
容尘点头:“要两碗。”
二人坐至一旁小桌,容尘端起豆浆喝了一口,拒绝了对方递来的筷子,拿起一个馒头慢慢掰着吃。
顾笒煊夹起包子咬了一口,微皱眉头,容尘注意到他神色,道:“不过寻常街边小摊,味道比不得酒楼厨子,你怕是吃不太惯。”
顾笒煊摇头,瞧着对方吃得认真,便道:“我以为公子习惯灵——吃惯世间珍馐美味,吃这些不过寻个新鲜。”
“总觉得在你眼中,从前的我有多高贵似的。”容尘吃完最后一口馒头,拿起剩下的那个包子,撕开接着吃,“同是肉体凡胎,别人吃得,怎的我就不行?”
“不是在我眼中,而是你原本如此。高高在上,不染尘埃,永远可望不可及。”顾笒煊盯着他认真道,“如现在这般相对而坐一同进餐,从前的我一生都不敢奢想。”
“是吗?我不记得了。”容尘望着他期待道,“你同我讲讲我是谁,和我以前的一些事如何?也许我能想起来。”
却不想顾笒煊却是一脸歉意。
“请原谅我不愿告知。”他道,“如今的一切于我而言似梦一场,梦醒后眼前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若可以,我希望一切可以持续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容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而道:“若我说我当真想知晓,你会拒绝我吗?会对我撒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