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天气热,邹北期总感身上粘腻,下意识拐进浴室打算洗澡。他刚脱下衬衣,发现锁骨上有一个红色的咬痕,兴许是方才走得急没发现。

为了伪装得像,画上去的?邹北期这么想着,打开淋浴喷头不住地往上面浇水,却半点不见掉色。

什么颜料质量这么好?洗都洗不掉?

算了,这书里都男人怀孕了,颜料洗不掉有什么不正常的。

擦干净身体,披上外袍走出浴室,邹北期试着在手机上搜索衡时这个名字。和小说里描述的一样,衡时作为药剂师,本科期间就在新药研发和制备领域小有成就,发表过核心期刊,最近因为在严心制药接手前辈留下的高发病特效药项目研发而备受瞩目。

除此之外,他还搜索到最近的新闻报导。由衡时主导研制的这款特效药正在和各大企业寻求合作,目前已和市医院达成意向,允许新药在医院进行临床试验。

联系衡时在酒店房间和自己说过的话,警告他不要生事,或许和对方目前投入的项目有关。虽然人品和制药没有直接关联,但万一邹北期想利用这件事来攻击衡时,再联系严心制药作为知名企业树立起来的良心为民之类的正面形象,不一定对药剂师先生的事业没有影响。

邹北期的猜想在第二天就得到了验证。他首先是接到一通电话,对方自称是衡时先生的助理,问邹北期今天什么时候方便,他们可以约个地方聊几句。

于是坐在餐厅里的助理望向对面的邹北期开口:“邹先生,您好。”

“您好。”邹北期记得这号人物,名字是闫则,主要替衡时处理生活上的事务。闫则没有说太多废话,直接将一纸协议摊开在邹北期面前。

闫则简单介绍协议内容,衡时给出的条件是一笔补偿款,足够邹北期的父亲进行后续治疗。要求是邹北期必须对当晚所发生的事保密,并且不能以此纠缠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