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邹北期不想再听衡时官方一般的答话。他赶到手术室门口,看着那盏红灯沉默大半夜,好不容易才等到父亲被推出来,已经度过危险期,有待进一步观察,新药暂时停用,明天按照新的治疗方案进行。

至少还活着,不是像他的亲生母亲一样再也无法见面。

邹北期不想再面对死亡——至少这个年纪不想。

……

既然新药停用,衡时也再没必要出现在病房里。父亲昏迷不醒,母亲的神色显得很凝重。

邹北期抽时间去店里买下一台新手机,插好电话卡才发现盛晚钟打了好几个电话,他回拨过去,对方很快接通:“北期!昨晚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手机摔坏了。”

“说实话,我可能要有事了……”盛晚钟顿时泄气。

邹北期闹中一闪而过男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画面,深感不妙。

“我当时火气一上来就……下手重了,现在对方找我索赔,我……”

“多少?”邹北期心里紧揪着。

盛晚钟报了个数,差点没把邹北期说昏过去。他最近格外容易头昏,总而言之全身上下都不太舒服,偶尔小腹还会阵痛,就算自己哪一刻突然在街边倒下,他也不觉得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