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一杯调酒在人群中穿梭,半路上盛晚钟朝他打招呼。等他将酒送到客人桌上,之后才凑到盛晚钟跟前:“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来看看你吗,你要是出什么事我良心不安啊。”盛晚钟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喝不喝?”

“不了,我先忙。”邹北期闻到酒味就难受,不知何故,他最近什么味道都闻不惯,吃什么恶心什么。

盛晚钟没留他,邹北期举着托盘,忙忙碌碌转了大半个场子,将最后一杯酒送到角落的卡座上。

一句“请慢用”刚出口,邹北期抬起头,余光捕捉到坐在沙发上离自己最远的身影,发现居然是衡时,和他那一夜在医院碰到时一样西装革履。

这次也是见客户吗?也不知道什么客户,能约在这种地方。

“少了一杯。”衡时指尖轻轻点过自己面前空荡荡的桌面。

邹北期立马会意,没多久就端了一杯一模一样的调酒到衡时面前。他原本稳稳当当拿着酒杯,小腹恰好在此刻没来由地疼痛,手上难以抑制地一抖,酒液尽数洒在了衡时的西装裤上。

“对不起……”邹北期忍着痛,即刻用抹布去擦衡时裤子上的脏污。对方黑着一张脸,将他的手拨开:“不用了,我自己处理。”

他从沙发上站起,经过邹北期身边的时候,冷漠地压低音量:“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同情你。”

好吧,看来他在衡时眼里又回到了那个可耻小人的形象。

邹北期肚子疼得难受,额头几乎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快步赶往洗手间,企图在这里偷歇片刻,下一秒就忍不住对着洗手池剧烈干呕。

“北期!”盛晚钟方才大抵是发现他,继而跟过来,“你脸色很难看,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