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衡时特地搭配的清淡营养餐,邹北期以前都习惯吃口味重的食物,鲜少吃这样一顿,倒也没觉得难以忍受,大抵是和他怀孕改变胃口后有关。
“给你带的药吃过吗?”衡时放下筷子,问。
也不知道是不是休息充分,邹北期最近反应不算强烈:“还没有。”
“不用等有症状再吃,现在就可以每天吃,这样你孕早期会好受很多。”衡时在邹北期的指示下,从对方的背包里取出药品,按照用量配好,颗粒也被他加水搅拌。等邹北期把饭碗吃空,他将药推到对方面前。
邹北期将药片吞下肚,刚捧起那杯用颗粒混合好的药水,冲鼻的味道就惹得他一股恶心。他不得不捏着鼻子,紧锁着眉头喝了一小口,就难以忍受地将杯子从嘴边撤下:“我缓一缓。”
味道太苦了,比之前衡时给的助眠药还苦。
“怎么还是这么娇气。”
“……”邹北期内心颇有不满,“你自己喝过吗?”
“我喝过比这更苦的药。”
邹北期没话反驳,只好盯着那杯苦药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打算接下来一股脑直接灌进去。衡时在他面上扫过一眼,微不可察地叹气,将他手里剩下的一大杯药接回手里。
还以为衡时打算放过自己,结果没多久对方就把那杯药原原本本拿回来塞进他手里,硬要说的话,就是颜色淡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