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时没动:“你身体不适,我应该陪你。”
“我不习惯被看着。”
衡时背过身体朝向他:“现在可以了。”
邹北期手上开始动作,疼痛逐渐得到缓解,手也忍不住发酸。恰在这时谢景廉带着热敷包赶过来,可以说是救了他一命。
隔着衣物,谢景廉将热敷包放在相对应的位置上,问邹北期感觉怎么样,温度合不合适。邹北期忙不迭点头,热敷比他想象的舒适很多。
衡时这才转过身来:“不介意被看着热敷?”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邹北期摇头。
“为什么刚才介意?”
“……”他要怎么说?因为动作显得很下流?看着很尴尬?这是不是显得他太污秽了?
衡时轻笑出声。
邹北期严重怀疑衡时已经在不言中理解了他的意思。
很好,他释然了,衡时也一样污秽。
“一道视线就让你敏感成这样,我真好奇你是怎么说服自己来睡我,还口口声声说不喜欢男人。”
邹北期石化了。
衡时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办法反驳,对男人视线敏感,没错,和男人睡觉,也没错,更离谱的是他怀了男人的孩子,谁会相信他是直男?
来到这个世界,直男就注定只能心中藏。
“我承认我不直,可以了吗?”
衡时又笑了,完全是那种被逗乐的笑。
“我理解了。除了在别人面前,或者由于你身体不适所引起的必要的肢体接触,我会和你保持距离。”衡时特地将椅子和床边拉开一段。